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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叙】重启

*是了解到2020.4CC背后的故事有感 你真的可以永远相信帝国双璧✨

*全文近6k,纪实向一发完,情节/设定上衔接长篇《错位恋人》 ,微刀🍫

*梗题有化用




“四宇茫茫,长史漫漫,可不管经历了多少、改变了多少,他们却始终能让你足够相信——在这场绝对领域里,他们依然是王。”





“YUZU教练?”


听清了对方的声音,晴明心底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柔软。离开俱乐部有一阵子了,他还是会时不时怀念起这位可亲可敬的师长。


可教练今天的语气似乎有些急促,甚至带着点久违的忧郁与沉闷。


“四大洲赛?您确定吗?”猝不及防的消息随着网线汹涌而来,晴明险些把手机捏碎,“…秋日和起源?噢那…好的,我替叙一答应了,后续我们再联系您…谢谢教练。”


“什么替我答应了?”晴明话音刚落,只听玄关的门“嘎吱”一声,叙一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晴明放下手机,大脑却一刻不停地整理着思路,“正好,有个事要和你说说。”


“嗯?什么事惹得我们SEIMEI大人愁眉不展?”


晴明主动忽略了对方存心挑逗的语气,“叙一,五年了,你那件蓝色考斯滕也穿够了吧。”


“什么?”叙一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晴明的话外音。他疑惑地朝后者看去,只见晴明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是这样,YUZU教练刚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想让我们去今年四大洲…”


“四大洲?好耶好耶!”叙一顿时两眼放光,“什么时候可以搞到票?”


晴明:“…我们不是去当观众的。”


叙一的反射弧绕半个地球跑了十万八千里,足足想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不…不是吧?我已经快半年没上冰了!!”





叙一夸张地哀嚎着,却见晴明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悻悻地安静了下来。


“唔…SEIMEI刚刚想说什么?”


“叙一那件蓝色考斯滕想必也穿够了吧。”晴明微微仰起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沉吟半晌,叙一终于醒过味儿来了。


“你说那件…”


那件衣服本是他刚认识晴明时换上的,彼时的叙一还在用这种方式以示无声的抗议。不想一晃五年过去,他和晴明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那抹看似温柔实则相当扎眼的蓝色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晴明这些年大概也是觉得他已经换得够频繁了,故而不便再提;但此时此刻,叙一感到恋人的心意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那就趁现在,趁这个机会,和过去彻底做个了断吧。


白色,紫色,蓝色…


“SEIMEI,你觉得——绿色怎么样?”





“嘿,那我就和你配一点,干脆也做点改动好了。”


晴明想起自己最初那件衣服上也带了点绿——正好,初心不改嘛,一定是个好兆头。


两人说到做到,数天后便彼此穿着新版考斯滕互相打了照面。那画面看起来相当和谐,只是…


“噗——”


“SEIMEI,对不起,可是真的好像毛豆啊哈哈哈哈哈!!!”


晴明也不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装,“的确感觉不如平昌那版气派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练得怎么样了?还有工夫在这儿数落我。”


“欸欸,这就去,SEIMEI大人不要生气…”叙一大笑着跑开了。


晴明轻轻扶额,看着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哥哥,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是的,他比谁都更明白,这次重新上冰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那天YUZU教练在电话里简短却清晰地向他表明,俱乐部最近遇到了瓶颈,随着四大洲赛的日益逼近,整个参赛组都笼罩在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中。


YUZU俱乐部历来获奖无数,两块璀璨的奥运金牌更令世人望洋兴叹,却莫名其妙地始终没能跨过四大洲赛这道坎——门下弟子们一茬茬前赴后继参加了三次,均无一例外地抱憾摘银。


如今的新一代选手同样不幸踏入了这死循环一般的“怪圈”里,秋日和起源近来的分数总是不尽人意;而更教人沮丧的是,没人知道该怎么帮他们——连YUZU教练本人都对各国裁判们堪称迷惑的打分机制表示无解。


身心双重重压下,起源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一场GPF长节目滑到虚脱,随之而来的全日赛更是崩得如噩梦一般;秋日同样处于破防边缘,不止一次对教练吼过“再也不想上冰了”的话…


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无异于将四大洲赛的荣誉又一次拱手相让。万般无奈之下,YUZU想到了曾经叱咤冰坛的帝国双璧。


“重启旧规则时期的节目,在俱乐部里还是史无前例,但…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


晴明过了好长时间才记起喘气——毕竟不像叙一那样毕业后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秋日和起源的遭遇,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竟已严重到了不得不让他们替赛的地步。


教练找到他们,必然已经考虑周全了可行性;而一旦答应,就意味着他和叙一将把过去的全部荣耀都放到历史的车轮下,顶着全世界业内外人士的睽睽目光,打赢一场捍卫他们自己乃至整个俱乐部尊严的战役;而相比叙一的准备工作,晴明显然又更麻烦些——


起因是新赛季伊始国际滑联改了规则,长节目的时间被缩短了四十秒。看似减轻了选手的负担,实则反于无形中增加了比赛的难度;由于时长进一步受限,许多衔接与缓冲被迫减少甚至取消,选手几乎是要“连轴转”地完成整套节目,对体力的要求不言而喻。


晴明飞快地调整着呼吸,他不能让最爱戴的师长感到自己的不安。可YUZU教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口骤紧。


“…打破4CC魔咒,胜负在此一举了。”





晴明心知,让教练硬生生说出那么重的话,其实并不是他们两个本身的实力有多超群——秋日和起源比他们又差在哪里呢?秋日精丽舒展的步伐、起源拼上五个四周的勇毅,大家从来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在俱乐部里具备奥运记录、又尚处于现役年龄状态的选手,实在挑不出第三个人了。


平昌一战夺金,是他们一张得天独厚的王牌。虽说过去的成绩不代表今天,但至少也能让一些人噤一噤声。


这有如山海般的重任与义务,舍我其谁?


心念已定,晴明立刻投入音乐的改编与重练中。那件镶起绿边的考斯滕,就是他决心展示一个全新自我的结果。





运动员都是有肌肉记忆的,像他们这样的顶级选手更不例外——虽说叙一口中“快半年没上冰”的惊世之语诚然不假,但我们的双璧组合还是以非人的效率堪称神速地找回了当年的大部分感觉;尤其是叙一,由于曲目和编排没有任何变化,加之当年的步法与动作早就烂熟于心,故而稍稍合几遍乐就能再度如鱼得水。


然而另一边——


“改XX什么规则啊啊啊!好好的曲子都剪废了!!!”


“SEIMEI息怒,”暴躁的阴阳师大人当真少见,叙一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像咱们这样的还是头一回…如果一上来就按这个规则选曲子,肯定比我们现在好很多。”


晴明懊恼地摔上电脑盖,好像要把自己全部的怒火与牢骚都封印在电脑里似的;可怄气怄了半天,事还得干,命还得从——于是我们炸毛的当事人只得重新翻开电脑,强迫自己沉住气继续应付那首剪到一半的“半吊子”曲子。


明明就是自己一贯的得意之作,每一帧每一拍他现在闭上眼都还能想起来,却非要强行把这个地方删减那个地方倍速,听着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而最让人痛心疾首的是,这些行动还都是他本人亲力亲为,每一下都跟在心尖上开刀似的,那股难受劲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世道之残忍,信哉斯然。


“不改了,就这样。”经过几天煎熬,晴明面无表情地按下播放键,那首被主人挑挑拣拣终于勉强压到合格线的可怜曲子总算暂时“渡劫”成功了。


“很不错了SEIMEI。”YUZU教练给了他肯定,“考斯滕准备好了,曲子也改成了,接下来就心无旁骛地投入表演吧,对你们来说不成问题的。”


“如果在你们完美发挥的情况下都没能办成…”


“不会的教练,我们一定可以。”晴明猜到了师长不忍说出的那半句话,忙出声堵了回去:“尽人事听天命…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吧!”


叙一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断了他:“SEIMEI,大奖赛,世锦赛,奥运——这是不是…”


“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晴明明知故问地闭口不谈,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叙一使了个眼色。


除了代表全队出征,那何尝又不是独属于我们两人的无上荣耀——所以,拼尽全力去做到那一份纯粹吧。





站上冰场,他们便是永恒的神话。


一袭新衣、气色仍不减当年的叙一让大家几乎产生了恍惚感,看得各个年龄段的冰迷们热泪盈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叙神”昔日的风采——


“还记得最初那件紫衣服吗?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在坑底躺平了!”


“我在平昌现场!蓝色叙神永远是我的心头好!”


“我是看着他过来的,整整两个赛季啊,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战江湖,真是宝刀不老啊!”


叙一就在这半称奇半感喟的的赞叹声中毫无悬念地完成了比赛——是的,只能用毫无悬念来形容,甚至谢幕后童心大起推起了一茬又一茬落在冰上的噗噗。


而晴明那边也同样可喜——尽管对新曲子适应多少有些勉强,冰面效果也不尽如人意,但在跳砸两处的情况下,节目的完整性还是相当可观的。更让人为之称道的是,比起平昌时期意气风发的侠客剑舞,大家分明看到那股浮在表面的潇洒不羁渐渐沉了下去,一种更深层的东西却于不经意间浮了上来,从某个角度看去,竟几乎是谦和的。


笑傲霜雪,又琴瑟和鸣。


“我今天来看他,就是为了看他本人的,clean不clean根本不重要,他站在那里就已经是所有人的焦点了!”一位冰迷兴奋连连地道出全体观众的心声。


裁判们大为头疼,奈何1.0规则下有标杆打分兜底,谁也不好再作什么祟——于是堪堪焦头烂额八分钟,险些按坏了计算器,才勉勉强强亮出结果——299.42。


虽说并不及曾经巅峰时期的成绩,但考虑多重因素下,已然值得欣慰了;何况,他们是第一,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


花滑界从此宣告男单史上第一对全满贯得主诞生——这是堪称“亘古未见”的荣誉,我们的两位主人公却只是淡淡一笑,心照不宣地给了彼此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好像这只是他们浩浩征途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那个外面一切都在激变的冬天,对他们而言却恍如一首悠长的朦胧诗,之后的任何一个冬天都无法与那个冬天相比;就像没有一篇报纸上的社论能与一首诗相比一样。


赛后两人很快回归原本的生活,还颇有那句“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态度,不到俱乐部特意邀请绝不再轻易出山。最近转眼又到新年,晴明开始忙着为他们的小家置办年货,叙一则仔仔细细打扫起了屋子,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中国那边过年总少不了饺子。”晴明兴冲冲地对叙一说,“我刚好学到了一些,要不要做给你尝尝?”


“悉听尊便。”叙一莞尔。“虽然你的手艺——”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心。”晴明一本正经地接下去,“去歇会吧,这几天辛苦了…做好了叫你。”


晚饭时间到,晴明俨然一副大厨的模样,一道道珍馐陆陆续续上桌,看得叙一几乎合不拢嘴。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的晴明大人还是比较靠谱的。”叙一嚼着饺子慢慢地说,特意把“有时候”几个字咬得很重,“猪肉白菜?除了有点咸…”


“咳,酱油混多了点,但旁边不就是粥吗。”晴明把一壶南瓜粥朝叙一那边推了推。叙一抿了抿嘴正要低头,一股熟悉的气味却让他倏地一愣。


“我好像在哪里喝过…”


“怎么可能?”晴明哑然失笑,“这可是我自——”


“对,我说的就是…那天早上。”


晴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叙一有些心虚地挪开目光:“…啊那个没事,当我没说,啊。”


“你在说什——”晴明被恋人的哑迷弄得不着头脑,正要寻思这话怎么这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一支冷箭却猝不及防地从暗处射了出来,正中靶心。


“噢…”晴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叙一暗叫不好,忙紧张兮兮地放下碗筷负荆请罪:“对不起,我不该…”


“不,你提的很好,很好。”晴明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叙一还是从那极力克制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隐忍的愤懑。他们相处以来晴明几乎从未对他发过火,叙一竟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了。


“SEIMEI,我…”叙一吭哧着开了口,他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下意识地感到自己必须让晴明停止此刻的胡思乱想,否则——


“那也是个新年,新年第一天,你在客厅睡了一整晚,我给你做的早饭…对吧?”


叙一无言以对。“…嗯。”


“你也记得?”


“怎么会忘的了。”晴明冷冷地答复他,与片刻前的诙谐温诚几乎判若两人。叙一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他本是性情高傲之人,头一次见晴明莫名其妙翻脸,一时又宽慰无果,心头那点零星的火气也悄悄冒了出来。正待寻思如何理论,又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先例”在前,倒是晴明对他处处忍让包容,好像根本没资格生气啊…于是沉着脸不再说话,一任大脑乱成了糨糊一片。


“叙一,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叙一一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眼晴明,只见后者嘴唇紧抿,一字一句像是天外来音:“真羡慕你那心里有事还能憋几年的本事,我没有那种能耐…有些我没说过,不是因为不想——其实现在想来确实是些没必要的事,可那股难受劲是真的,叙一,你能理解我吗?”


叙一被他这顿没头没尾的自白弄得晕头转向,不过还是认真点了头:“SEIMEI说的是…”


“——原谅我,其实事到如今我还是想问,叙一当年究竟是太胆小还是太愚钝,是当真看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叙一失语了。


“为什么你在抗拒我的同时又会不由自主地靠近我?如果你当真讨厌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机会给我希望?为什么又要在我向你袒露心意的时候以那种理由拒绝?”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已经开始习惯开始依恋你的人?!”


接连抬高的语气在小小的房间里刮起了一阵迷你雷暴,晴明连珠炮一般质问完,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叙一;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用吼的。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否仍在执着地等一个答案。当年叙一的酒后坦白毕竟有些令人心有余悸;尽管两人这些年极少再提及那些不甚愉快的过去,一丝若有似无的异样却始终在晴明心底挥之不去。


——那种感觉很细很轻,却是存在的。


…罢了,他又能怎样?倏忽几岁,物换星移,其人其心尚在足矣。晴明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骤然“爆发”的不可理喻,于是释然地笑笑准备结束这场风波,余光却在瞥见对方的一瞬不动了。


一抹绯红爬上了叙一细长的眼尾,暖黄的灯下看去,竟像是胭脂擦出的一般——晴明的喉头哽了哽,他分明看到叙一低垂的眸子中,有晶亮的液体在凝聚。


叙一一动不动地站着,身体却在轻轻颤抖,晴明直言不讳的心语将他自内而外击得体无完肤。


“对不起。”


虽然这万能的三个字从来都不能带过所有。


曾经苦痛的日子毕竟不是空过,叙一当然知道,他也一直有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着罪”,但也并不指望那些都能一笔勾销——然而仅仅这三个字,却胜似他们两人间的一切千言万语。


对不起。


晴明深深地看着他,终是长叹一声,良久无话。


“别自责了,也是我太激动…我又怎么舍得怪你呢?真是。”


“来喝粥吧,我保证这次好喝很多…”


“胡说,还是一样不放糖。”叙一红着眼睛小声嘀咕着。


晴明终于被他那副样子逗乐了,“是我不好,吃过饭我带你去看灯火大会。”


是啊,就算有那么多让人恼火的“前科”,好像也做不到就因此少爱你一点。


真是注定栽在这位小师兄身上了呢。


他轻轻地笑着,出神地望向窗外碎玉般的大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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